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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回家

第一章 回家

(一)回家2019年3月12号,旦增念扎缓缓睁开双眼,他上一秒还身处马来国的某间宾馆,这一刻却已站在华夏国西南藏区的雅隆地区某处高原了。

“时空制御”这是精神活化个体普遍使用的能力,施术者凭借自身的意志来操控时间和空间,具体效果取决于设想的内容,其中就包括“坐标换位”,即施术者通过设想,更改自己或他人的空间坐标,实现瞬间的空间跳跃,这个过程一般负担很大,但效果确实很值得。

旦增念扎本身就是精神活化个体,刚刚他在其他活化个体的辅助下,实现了这次“坐标换位”

雅隆地区这边正是夜晚,旦增念扎站在故乡的土地上,抬起头,高原上的星空离自己更近,更清晰,旦增大大的眼睛开始通过星象计算家的方向,同时手也没闲着,翻出背包里的面包和水下咽。

旦增已经离开家许久了,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去,但他还是做出了如今的选择:回家。

星空指引出家的方向,旦增不想在荒野里歇息,他披星戴月,开始穿越无垠的草原,向着家的方向赶去。

3月13号上午,华夏国藏区雅隆高原的某处草场,17岁的仁青措姆正在驱赶羊群,旁边的藏獒果日快步奔跑着,突然,果日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,停下脚步张望着,然后迅速向外跑去。

仁措注意到了果日的动向,连忙叫唤着跟过去,跑着跑着,不远处出现一个人的身影。

果日热情的扑到那人怀里,几乎把他压倒了,那人笑着用沙哑的藏语说:“果日,你长得好大!”

仁措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,随后激动地迎上去:“哥哥,你回来了!”

不一会儿,哥哥旦增和弟弟仁措并肩上往家的方向走,一路上有说有笑,藏獒果日留在草原上看管羊群。

“哥哥,村长说你在学校失踪了,大家都在找你,父母担心了好久。”仁措说道。

“是啊,我外地遇到了些紧急的危险,四处避了好久,终于有机会回家了。”旦增在含糊其辞。

“哦,,,快到家里了,总之先见过爸妈吧,然后通知村长,叫大家都来迎接你!”仁措还没品出来哥哥旦增想表达的意思。

听到这里,旦增停下来脚步站在原地,仁措感到意外,回头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仁措,,,”旦增的语气变得严肃:“我这次回来,大概不会久留,不,是不能久留。”

“什,什么意思啊?”仁措开始意识到某些难言之隐。

“我这次回家,只想见见果日,见见父母,见见我的弟弟你,你们平安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旦增盯着仁措:“还有一点,我要让我的弟弟变强。”

“哎?啊?”仁措反应了一下,他意识到或许面前的人已经和印象中的那个哥哥判若两人,大概,或许已经是两个世界了。

旦增盯着弟弟仁措,调动了自己的能力开始激活仁措,旦增想着:“我的弟弟,会和我变得一样,能够知晓过去、现在和未来,能够独立于天地间,能够,,,心想事成。”

心想事成,这四个字让旦增回想起超儿说出这个词眼时的场景,啊,距离那时已经大半年了啊。

仁措上前拉住旦增的手,有些激动:“哥哥,哥哥,你别吓唬我啊!好不容易回来了,要在一起啊。”仁措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
“回来了?不,我已经回不去了。”旦增的表情有一丝悲伤:“虽然回不去了,但还有路可以前进,你也要做到这样啊。”

“哥哥,,,”

(二)亲人3月13号上午11点左右,空旷草原上的某处牧民家,丈夫索朗扎西和妻子格桑曲珍刚开始准备午餐,突然听到了儿子仁措的声音:“我回来了!”

曲珍走出屋子,有些埋怨地喊:“怎么现在就回来了?”

索扎也走出屋子,却楞在原地,他看到仁措身后跟着另一个的身影,该不会是,,,是失踪了大半年的大儿子旦增念扎!

“旦增?旦增!”妻子曲珍也注意到了,她激动地跑过去,旦增也快步迎上来,重逢的母子二人抱在一起。

大大的草原上,小小的一家四口抱在一起,过了好久才分开面对面。

“哎,仁措,咱家羊呢?”父亲索扎问道。

“额,都在牧场,我留果日看管着。”仁措说。

“不像话!你快把羊都带回来,今天不放牧了。”父亲说。

“好!”仁措连忙转身往草场走。

旦增跟着父母走回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,三人坐下喝着热奶茶。

“上次回家,是两年前吧?”索扎说。

“没那么久,一年半。”旦增说:“回来了,我终究是回来了啊。”

母亲曲珍笑的合不拢嘴,父亲索扎微笑的面容却频频闪过不安,旦增从刚见到父母的时候,就已经调动能力查过了他们的记忆,果然是这样。

“父亲。”旦增吞吞吐吐的:“你看我,,,”

“曲珍,炉子还开着吧,去看下。”父亲索扎说道。

“啊啊,对啊,我太开心了,都忘了饭菜,我去厨房,你们先聊!”目前曲珍起身走开。

索朗扎西支走了仁青措姆和格桑曲珍,和儿子旦增单独面对面,

“旦增,你犯了大事吧?”索扎看着旦增:“具体是什么村长没有讲,但嘱咐我一旦发现你,就赶快联系村子。”

“那你现在就要联系吗?”旦增盯着父亲的眼睛。

“不,现在不会,我也不想问你到底干了什么。”索扎喝光了杯里的奶茶:“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“父亲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旦增笑笑:“我今晚,或者明天就会离开,之后时不时的可能会再回来。”

“曲珍!还有奶茶吗?”索扎没有回应旦增的话,他起身端着壶去厨房接奶茶。

(三)弟弟3月13号,雅隆高原上的藏民索扎一家欢度了一天的重逢喜悦,到了晚上,酒足饭饱之后,父亲索扎和妻子曲珍收拾完羊圈就早早睡了,藏獒果日在窝里开心地啃着大骨棒,而旦增和仁措兄弟二人来到了星辰之下,坐在草地上。

“仁措,怎么样,能体会到吗?”旦增调动起了能力,继续以舒缓的方式调整仁措的精神构成。

“嗯,开始能够体会到了。”仁措仰头望着星空:“和你描述的一样,世界变得特别清晰,模糊未知的东西对于我逐渐变得能够了解,就连这些遥远的星星,似乎也并非不可触及。”

“是吗?”旦增坐起身,对仁青措调动了能力,想着:你的大脑会感到一阵刺痛和不适,,,

仁措察觉到了异样,他迅速翻身,调动能力守住了自己,手撑着地疑惑地看着刚刚攻击自己的哥哥。

“反应不错,确实是了。”旦增露出来满意的表情:“看来哥哥我,成功激活了弟弟你。”

“是力量吧,叫做什么,哥哥你给了我什么?”仁措稍微放松了警惕,站起身问道。

“活化个体,精神活化个体。”旦增也站起身,缓步走到仁措耳边说道:“拥有能够为所欲为力量的,就是我们,我们就是活化个体。”

“为所欲为,,,”仁措感到震惊:“真的吗?具体都能干什么啊?”

“呵,为所欲为这个描述,也是别人告诉我的,想来想去果然还是最贴近最好理解的。”旦增拍拍仁措的肩膀,他意识弟弟已经比自己魁梧了。

“师傅领进门,修行靠个人。”旦增又说了句让仁措一知半解的话:“这是汉人的俗语,我现在已经让你入门了,能做到什么程度,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
“看我自己,,,”仁措若有所思。

“记住最重要的,隐藏好自己,保护好家人。”旦增严肃地说:“别人大多仇视这力量,我就正在被追杀。”

“追杀!”仁措激动了:“谁会追杀哥哥?我们一起解决他!”

“呵,你只会倒帮忙,少逞强了。”旦增丝毫不客气:“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,明早就会走。你记住,保护好阿爸阿妈。”

“哎?明早就会走?”仁措上前一把拉住旦增:“为什么要走,留在家里啊!”

“我在被人追杀。”旦增压低声音:“对方迟早会追来,我一定会走。”

向来愚钝的仁措终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,他松开手,呆呆地站在草原上,星光在默默注视,夜逐渐深了。

旦增和仁措,一前一后回到了被窝里。

3月14号早上6点,天空蒙蒙亮,旦增背着行囊走出屋子,父亲索扎和母亲曲珍还在睡熟,耳旁传来一声狗吠。

旦增回过头,仁措正在旁边噤声制止藏獒果日乱叫,仁措沉默地盯着哥哥旦增,旦增看了眼仁措,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院落。

仁措牵着藏獒果日的链子,就这样看着哥哥的背影逐渐变成黑点,消失在茫茫草原上。

过了许久,太阳出来了,父亲索扎睡眼朦胧地走出屋子,看到了傻站着望向远方的仁措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“仁措,旦增呢?”索扎问。

“他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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